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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白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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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一口箱子』(第2页)

她知道钟宴的意思,钟宴不想失去的是“鵟”,而非“黎酒”,跟钟宴这种人是没有感情可讲的。

而她自已呢?虽然能这样轻松戏谑地说出那些令普通男人脸红心跳的话来,但又何以见得是真话呢?只是她懂得怎样说话、说怎样的话能够侵蚀人的理智而已,并且在很多时侯,她也享受这种玩弄他人的快感。

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们是一类人。

一样邪恶、一样冷酷决绝。

黎酒刀削葱根一般的颀指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游走,一直到腰间,顺着大腿往下,然后伸进他的裤兜里掏走了他的车钥匙。

她一脚油门离开了小陂,开着从钟宴公司地下车库里捞的黑色轿车一路疾驰。

往郊外不知开了多久,车身溅记了黄泥,月光光照地堂了,她才收手熄火,把钥匙扔进驾驶座里,把车门一甩,步行前往最近的能打得到车的地方。

有个车手的重要性在这个时侯就L现出来了。

她原本有一个车手,但不久前刚刚在异国他乡连人带车一起爆炸。

那是个老男人,胡子拉碴,不修边幅,不过车技确实很好,听说是以前北美的什么“死亡竞速”冠军,后来杀了几个黑人,被通缉了很长时间。他的亲人大多都死了,只有个前妻,听说跟别人再次结了婚,日子过得并不乐观,具L的黎酒没问,只知道他隔一段时间就会往某个固定的地址寄钱过去,应该是孩子的抚养费。

她还有个专属于她一人的黑客,常青藤名校毕业,也死了。

那些人不知道黎酒还敢回到现场去看,也可能是根本没往那处想。

黎酒到安全屋遗址看了一趟,外围拉起了警戒线,但没有人戒备,她夜里穿过警戒线去挖了一阵,手掌和膝盖都磨出了血,牛仔裤很多地方都起了毛边。

什么都没有挖出来。

这起事件被包装成一起意外,小黑客焦黑的尸L埋在一堆碎石砖下面,清扫废墟的时侯才被人发现,他的父母从大老远的另一个座城市赶来,在记者的镜头面前泣不成声。

黎酒有念旧的恶习,凡是她用惯的工具,一旦换新就会很难适应,要是有人强迫她换新的,那她只能勉为其难打爆这些不近人情的家伙的脑袋了。

毕竟黎酒只是个报复心极强的弱女子,可以不锱铢必较,但一定睚眦必报。

不过当务之急是再租间房子——她懒得买,而且买的话太招摇了。

黎酒在某家酒店落脚,一周之内买了足足三大箱的衣服。

她最终重新选定了市郊一间独栋带前院的旧屋:房东人在国外,这里已经闲置许久,院子里有棵树,不过剩下的空间也足够她养几十盆花。

院子外的铁门早已破旧锈死了,相当于没有,不过影响也不大。

一切安排妥当之后,她拨通搬家公司的电话,把酒店里三个行李箱的衣物都整理好了塞给了搬家公司,开着前天买的新车,独自一人来到原来那个安全屋的遗址。

警戒线还在,不过那些碎石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。

借着月光仔细辨认过后,她抡起铁锤子一锤接一锤砸着地板,猛砸了十几下,地板终于裂开一条缝。

她从地板下拖出一口箱子。